于是就又通了个宵
看来普洱茶也不是晚上能喝的了
然后又在崩溃边缘徘徊了一晚上
今天做一首沃尔科特的诗
还是之前的《另一生》这个系列
好的指不定做到什么时候就停了
摄于希腊圣托里尼伊亚镇
选自第一部《分裂的孩子》
第一章
2
在它的维度里,这幅画无法追溯
海岬轮廓的社会学;
过去,这里有一条棕榈树的林荫道
笔直得像霍贝玛走廊里的低地白杨,
现在被铲平,被推倒,铺上金属用作机场跑道,
它的平台像树的年轮一样昭示它的年纪。
那里,族长般的菩提树,
长着藤蔓的胡须,黝黑的学童攀爬而上,
在一片时而铺满死叶的泻湖上沉思,
齐膝深的红树林在水里蜷缩
像棕褐、细长的腿上的青春痘
散落着鲜红的寄居蟹
找寻着英国驻军的鲜肉。
树林被对称地
锯开,轮廓破碎,
在下面拱形的兵营阳台上
上校们在威士忌颜色的光中
看到绿色的闪光,像一条蜥蜴的舌头,
赶上那最后的船帆,今晚
一排排橘黄色的图章复现着
卓越的人民公仆们的别墅。
月亮升到窗前,停在那里。
他是她的主题,随她的改变而改变。
从童年起他就觉得棕榈
没有想象中的榆树高贵,
面包果树宽大的叶片
比橡树的叶片粗糙,
夜晚他祈祷
让自己的肉身改变,
让他黝黑的肉身被她的闪光剥得洁白!
在机场的柏油路
尽头的墓地之上
她柔缓的圆盘放大
下面的生命像一只放大镜。
在灯泡下面
一本绿色的书,朝下
放置。月亮,
与海洋。他阅读
书脊。最初的诗:
坎贝尔。这画家
几乎心不在焉地
把它颠倒过来,开始阅读:
“神圣的是
一个黑人白色的头颅,
圣洁的是
一个黑孩子黑色的亚麻布……”
从一本新的书里,
一本海绿色的线装书,它的诗行
与读者的兴奋相配,
划动着他周围的空气,传达着,
另一生似乎要再次开始
当过去一个死去的孩子低鸣的
光秃的头,
苍白的脸
从它的窗框里凝视。
摄于希腊圣托里尼伊亚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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